与光
*只是在空闲时候的激情短打,后续扩充随缘
*有私设人物
*masa好帅!
*cp:桐岛牧生x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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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
“姓名?”
“桐岛牧生。”
“年龄?”
“18……17。”
“额……自闭症?”
“不,精神病。”
1
今天院里新转来一个男生,据说有狂躁抑郁型精神病,所以需要单独看管。
据说是个好东西,比如这个男生怎么看都是很温顺的小动物,从低垂的发丝到一丝褶皱都没有的领口都显示不出与狂躁的关系。
“你喜欢什么?”
我看到我自己弯下腰,脸离他很近,他似乎仍有害羞的样子,微微撇过头。
“不敢看我?嗯?”
“画画,嗯。”
他低下头,每说一个词都要点一下头,似乎是要给自己打气。
之后无论什么问题,桐岛牧生都不愿意再回答了,把头深深低下埋进衣领里,整个人与全世界分离。
“好吧,那我们去画画吧。”
我很无奈,看来第一天的治疗就是这么不顺,不过这么温顺的孩子为什么会是狂躁抑郁呢?明明自闭症才更加合理一些吧。我再次翻看着手里的病例,试图从上一任医生的诊断书里扣出些什么来。
直接询问有困难,那只好从其他信息来源里找到病因了,我从电脑里调出桐岛牧生的档案,这孩子,今年18岁,正是上高中的年龄啊,就得了这么严重的精神病,可惜。
等等,今年十八岁?
“桐岛牧生,18……17岁。”
是记错了吗?还是17岁那年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?
从泉丘学院退学,理由是……袭击同学!
是因为受到校园暴力才被迫反击的吗?看来这个孩子很令人心疼啊。
2
第二天的询问依旧很顺利,桐岛牧生对于我的问题都会一一回答,我尝试和他聊了一些美术方面的内容,他也会面带微笑的和我讨论,一切都很美好,在忽略这个男孩子两周前刚捅了他们班男同学的情况下。
“喜欢艺术的,都很特异独行吧?”我尝试将话题转移到病情上来。
“嗯,也没有很特殊,至少我还挺正常的。”
那要加一句“在大多数情况下了。”我暗暗吐槽道。
“桐岛君为什么会喜欢艺术呢?”
“嗯——没有什么其他原因啦,只是我身边的人都很喜欢画画。”
“所以桐岛君是为了融入身边的人才去学的画画吗?”
说这话时我特意探出上半身,仔细盯着桐岛牧生的面部,这既是心理上期待对方肯定回答的暗示,也方便了我观察桐岛牧生的反应。
他笑了,是两嘴咧到极致的微笑。在他也将头向我这里凑近后,歪头笑了出来,一副狡黠的样子。
“是也不是。”
看来被防守了啊,这小子还不赖。我放松身体,任其顺着重心向后倒去,随口问了一句:
“那你为什么捅人?”
说实话,其实我已经打算放弃了,毕竟我们才见面两次,即使是神仙也不能让他吐出几句真心话。
桐岛牧生也如我料想一般不再开口,他的刘海很长,几乎快把他的眼睛遮住了,也看不到他的神情。
“因为他辜负了我。”
这句话打断了我准备收拾东西的手,转而去冲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,简介说他常喝咖啡,这是对乖孩子的奖励。
“只是因为是他吗?”
“嗯。”
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,又是一场爱而不得的单相思。
3
比起其他病人,桐岛牧生真的很令人放心,从来都不吵不闹,只是安静地呆在自己的单人病房里面画画,按照送他来这里的管家的意思,他们家能够负担得起他在这里住一辈子,啊,万恶的资本家。
我刚刚处理完一个想要自杀的小孩,望着窗外的小雨,想着我马上的新年假期时。病房的铃突然响了,一个小护士跑过来:“医生!不好了!”
“什么情况?”
“是8号床的桐岛牧生!”
别吧,这个时候出问题?
我跑到8号床旁边,桐岛已经被安排上了输液,查看了一下发现他的左手手腕被利器划了一道口子,应该是自己划得,幸好伤口不深。
于是浑浑噩噩地站在一旁看着他被护士处理伤口,再浑浑噩噩的被主任叫到办公室。
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
“这是怎么搞得?”
“我就是看你能力还可以才把他交给你的,你就这么回报我。”
“他们家可是捐了一栋楼啊!”这句才是重点吧!
唉,万恶的资本家。
顺利的,顺利的,冬天来了,我的新年假期没了。
在办公室与同事们简单地庆祝了一下新年后,我做了晚上最后一次例行查房。
不知为何,我特意把桐岛牧生放在了最后。
“我还以为医生你生气了而不理我了。”
这该死的,带着嗔怪的甜腻语气。我抬手摸了摸桐岛的额头,并没有发热的痕迹,这孩子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?
“医生不喜欢吗?”
“别多想,也没有不喜欢的意思。”我伸手揉了揉桐岛牧生的头发,很软很德芙,“所以桐岛君为什么要自杀呢?”
“唔……医生,你以后不要叫桐岛了,听起来怪怪的,就叫牧生吧。”
“好。”我又揉了揉他的脸,“牧生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自杀。”
“因为不想活。”我听到他这样回答。
好吧,牧生,我尊重你的选择。
但我无法苟同你的做法。
4
牧生口中有一个叫“零”的男生,是牧生的同学,也是他袭击的对象,很巧的是,他的名字也存在于医院档案里。
稍微动用了一点人际关系,很容易就查清楚了这个人的底细。
樫野零,年18,狂躁抑郁型精神病。
经常打架斗殴,现在是泉丘学院的学生。
有个女友叫麻生绮罗,是美术部的,和桐岛牧生是好友,学校都传桐岛牧生喜欢她。
因为喜欢上校霸的女友而被校园暴力了吗?桐岛牧生?
“不是。”清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,桐岛牧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。
“我喜欢零。”
“他救过我,所以我喜欢他。”
“可是零已经不是原来的Mars了。”
“我又变成一个人了啊。”
“零原来明明那么暴力,让人喜欢……”
“那你就自己成为自己的Mars。”
我应该是看着他说的,毕竟我看到了他执迷的目光。
“为自己而活,桐岛牧生。”
他笑了,真诚地笑。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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